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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你一起看星星

晨曦破空,第一缕阳光落在了非洲大陆上,唤醒了万物,也唤醒了沉睡中的林北星。她睁眼起床,将被子叠好就前去浴室刷牙洗脸。


这是林北星到非洲的第三天,也是和张万森同居的第三天。


自从第一晚留宿张万森寝室后,翌日张万森便把次卧收拾出来,仔仔细细打扫干净后就告诉林北星可以住下。于是乎她就糊里糊涂地和张万森成为了室友。


换好衣服的林北星走到饭厅,看见的是桌上两碗牛奶煮麦片,看着还在煎蛋的张万森她走了过去。


“需要帮忙吗?”林北星看着锅里的鸡蛋边被煎得金黄色。


把煎好的鸡蛋从锅里铲起上碟的张万森看了看精神饱满的林北星,摇摇头:“一起出去吃早餐吧。”


林北星点头顺便拿起两个玻璃杯倒了两杯清水后,跟着张万森回到饭桌上坐下,把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,两个人便安静的在吃早餐。


林北星发现成年后的张万森比以往变得更沉默了,虽然不会对她提出来的要求有什么否决,但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。而她也因为从最后那个时空回来后一直埋头苦读,性格也像张万森靠近了点所以也少了点突破怪圈的勇气。


有时候她看着张万森,想着只要他活着就好。却有的时候在想着,她想再接近一点,她和张万森的情况似乎得由她担起带进度的那位。


林北星捏了捏手上的银勺,试图打开说题“一会儿的任务,我需要做点什么?”


张万森抬头看像林北星,像是刚回过神来:“啊、我们会出发去东部寻找猩猩的生活痕迹,然后将猩猩放归自然,让它回归群体。顺便追踪一下打了晶片的母豹,观察一下情况。到时候,你跟在我身边,不要乱跑就好。”


林北星欣然,见张万森早就吃完的空碗,连忙把最后那一勺麦片艰难咽下胃里后灌了几口水:“我吃好了!距离集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们出发吧!”


早上十点    基地门口


这一次出勤的是一队,两辆车,一辆是关着暂时沉睡的猩猩。张万森和林北星抵达后先是和ken还有彼得打声招呼,然后被安排到坐第一辆车的后排,彼得坐副驾驶,最后由ken在猩猩那辆车。司机则是由当地人为胜任。


非洲是一个与大自然动物共存的世界,没有过度的开发,到处都是当地热带雨林的特殊绿植。高山耸立,气温因而并没有太高,不过特别潮湿。一路上林北星都在应答彼得的提问,也被科普了很多动物相关的知识,而张万森则是充当补充知识的那一位。


林北星看出窗外,远方有悠然饮水的大象群,有长颈鹿群在吃叶子。经历几个小时,下午他们才抵达了非洲的东部,而猩猩群族的生活痕迹也逐渐亮相。


林北星作为新手自然是难以辨别哪些是猩猩遗留下来的地盘标记,她听着彼得和张万森分析的条条是道,那当然就是左看右看,皱着眉全神灌注的观察着。


“地上有果实碎壳,而附生在树干上的藤本植物也存在被拔扯啃咬的痕迹,这两类都是猩猩爱吃的食物。还有……”


张万森的声音在林北星耳边,他正在很认真的给林北星讲解,指着窗外逐一点出痕迹。而林北星僵直身躯,耳根有些红只知道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。已经下车的彼得错过看热闹的机会,张万森和林北星也随之下车,跟着他们到后面那辆车把猩猩连带安全笼一并搬下了车。放猩归自然的难度自然是不高,猩猩被放出笼后不用一分钟就奔进丛林中,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。


时间短,任务紧,接下来是要跟据GPS显示追踪他们曾经救治过的母豹,观察康复情况。GPS显示的地点距离不远,一路过去也不到半小时就能找到豹子的身影,只是豹子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。


林北星拉了拉张万森手臂,语速较急:“张万森!那豹子尾巴好像在流血!”


张万森看过去,皱起了眉和彼得商量施救方式后便叮嘱林北星在车上等着别下来。林北星在车上看着几个专业的人围着虚弱的母豹,他们先是四个人分别抓住豹子的手和脚,由张万森以轻摁肚皮作诊断,以林北星从书上看到的案例作出判决,应该是胎儿过大母体乏力导致的难产,这就需要用到拖拽助生的方法。


林北星得出结论立马下车跑到张万森身旁:“我来帮忙推腹,你把胎儿拉出来吧!”


张万森抬头看了林北星一眼,补位到母豹生育口:“你慢慢推,手法是一摁一推。来,三,二,一”


林北星随着张万森的指挥配合,手掌按在柔软的肚皮上,一按一推的把新生儿推到宫口处,并由张万森抓腿拉出来。


整个过程总算有惊无险的完成,张万森处理了一下母豹的伤口,将小豹子放在母豹旁边,而其他人也做善后工作的,林北星看着还没挣眼的豹崽,还有张万森身上的血水。


她走了过去用手肘顶了顶张万森的臂侧,竖起大拇指,直言直语:“酷!张医生!”


张万森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低头笑起有点不好意思。这种情况其实挺常见的,他也经历过不少次,只是这一回是和林北星一起共同完全,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缭绕在他心里,或许是开心,或许是幸福?


返程的路上,经历一天劳累的林北星开始迷迷糊糊。夕阳西斜,两辆路虎穿梭在草原中,张万森的肩背一沉,回头就看见林北星熟睡的模样。


彼得看见也识趣的不说话看出了窗外,顺便写报告。由于刚才救助母豹发生突发事件,导致他们回程的时间拖后,虽然回到基地时已经晚上六点,但庆幸的是入夜前能驶离森林。


刚下车,彼得说晚上八点是每月一次的小型派对,顺便也给林北星补办一个迎新晚会后就各散东西。林北星和张万森也缓缓地往宿舍楼走去,一路上也在聊今天在外面的所见所闻。很新鲜,甚至对林北星而言是初体验,直到现在她于处于一个十分亢奋的状态。


她需要冷静一下,她想。


忽然,林北星抬头望向天,有些突兀的提出了请求。


“张万森,我们一会儿去顶楼看星星吧?”


“好。”张万森没有拒绝。


两个人到宿舍后分别洗了个澡就从寝室里出来,由张万森带领下前往顶楼。林北星见张万森如此轻车熟路的模样,有点好奇。


“你经常来这里看星星啊!”


张万森听见先是一愣,后来诚实的点头:“以前睡不着的时候,半夜会走上来观观星。”


张万森还记得每年林北星生日那晚,他都会上天台看看星星,许许愿。这些年他不知道许了多少个有关林北星的愿望了。


林北星和张万森坐在地上,两个人抬头看满天繁星,南非的空气污染还有光污染都没有国内城市严重,更像是国内乡村里一样,天一黑繁星满布于夜空中,林北星想起了过去在另一个时空里和张万森一起看星星谈心事,还有谈及他手臂左侧那半颗星星疤痕…


林北星看着天空指着那亿万星辰,有点迷糊:“听说南半球主要看南十字星,是在哪里啊?”


张万森观察了一下,抬手指向天画了一个圈,轻声的给林北星讲解:“南十字星在这里,由四个星星组成,你看一颗、两颗、三颗、四颗。不过也有个相似度特别高的星群,所以容易混淆。”


张万森给林北星再指出那个相似度极高的星群作参照对比,林北星视线跟着他指向和移挪,突然她开口:“再怎么相似,假象终有被拆解的一天。张万森,小时候我经历了火灾差一点就没命了。我以为当年火场救我的人是展宇,盲目的跟在他身后报答他。不过到后来,机缘巧合之下我知道不是他,才发现一直以来,我都太过相信自己所见的,不经大脑的。”


张万森听着林北星忆述,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臂上的疤,随着她的话回忆过往。他抿了抿唇:“那你…知道当年救你的是谁了吗?”


林北星将目光从天空上移开落在张万森脸上,又挪开了视线:“我后来知道了,不过太晚了,也来不及感谢他。对了张万森,你当年…为什么消失不见了?”


张万森垂下手,撑在地上,低着头轻声叙述当年:“我当年生病了,父母带着我出国治病了。由于一些原因,我昏迷了一年,醒来之后就把落下的学业给补上。一直读书,然后考上大学最后加入协会一直到现在。”


林北星听见张万森的说辞,眼底有隐晦的黯淡。到头来,当年的她还是害了张万森。她酝酿着,酝酿着,突然想把一切事情都向他坦白。


她刚想开口,张万森手机就响起。接听一会儿,他挂了电话,率先站起了身,朝林北星伸手:“走吧,他们催我们去派对了。”


林北星看着张万森伸来的手,抬手搭了上去借势起身后就再也没松开,只是牵着张万森,摸黑原路折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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